墨躺躺

【朱一龙水仙】【井然x沈巍】花样年华(四)警卫也可以szd!

​回来了!

感觉我叛逆的0.5走向突然明显!就是喜欢互相宠爱!!!可能最近看了太多虐的东西了我想写甜甜的!依然是要么不更新一更更很多的毛病!



“你叫井…?”

“井然,蔚然成风的然。“

夜色里,井然俊美无俦的轮廓被月光浸润,一时间沈巍分不清,是光在吻着他,还是他在吻着光。

“我可以送你回宿舍吗?别一个人走了。”

沈巍没有转身,却微微睁大了双眼。


(五)

“你要记得,太甜的那种小蛋糕别吃太多了,小心吃坏了牙。”

“好。”

“太苦的咖啡也不要一大早上就喝了,伤胃。”

“嗯。”

“晚上画图的时候眼睛离桌面或是电脑屏幕都远一些,你看我戴着眼镜不就很不便么。”

井然听了这话有些想笑,但整张脸仿佛都僵住了似的,一丝笑也蹦不出。

“你快走吧。”他心想,再这样下去,我笑也笑不出来,怕不是要哭,我井然可丢不起这个脸。

“你照顾好自己……啊?”

他莫名觉得沈巍最后一句话有些发颤,抬头去看他,却又见他镜片下一双眼睛清湛无比,甚至藏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一时头脑一片空白。

然后他就走了,头也不回的。带走了那一盒井然翻着翻着就睡着了的邮票,却在井然神志恍惚仿佛还在梦寐的时候把他留在了空荡荡的房间里。

这不算什么的。结婚生子,人之常情,独身已久的母亲不止一次地催促自己找个对象,她老人家也好有个孙子承欢膝下,只可惜多年来他和沈巍纠缠在一起,前不久母亲又因为此事气出了心脏病,恰巧那时候自己去意大利出差,井然童年失怙,家里没有别人了,奔走在家和医院之间的是沈巍。岂料井然回来赶到医院,母亲虽说气色好了许多,却依然铁青着一张脸,不看一眼一边陪护床上好像下一秒就要累昏过去但依然笑意温和的沈巍。


“小巍,你累吗?”

走出医院的时候,井然问。

“我不累。”医院外的暖阳轻柔地铺满沈巍的肩头,井然看着那肩膀,怎么看都觉得他瘦削了许多。

“护士说你几夜没睡了,怎么不累呢?”他轻轻揽过沈巍的肩膀。没过多久,软乎乎的黑发就渐渐靠向他肩头,蹭得他脖颈处都有些痒。

井然以为他终于睡着了,没听见自己的话就算了,于是悄无声息地摘下了他的眼镜,轻轻捏住那人白生生的手指,放在手中细细揉搓。

过了一会儿,连他自己都感觉到困意袭来的时候,脖颈那忽然又有温热的气息扑了过来。

“井然,你走了好久,我很想你。”



那么,现在至少母亲能放心一点了吧。

井然想。

因为这回走了好久,并且可能不再回来的,是那个人。大家都能过的更好吧。虽然他觉得自己好像不太好,但他摇摇头努力晃散这样的念头,说服自己,自己的生活也一样在变好。

走出去,是迟早的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哪有一个人能记一个人一辈子呢。

只是那封婚礼请柬,薄薄的边缘看似没有任何杀伤力的纸张,成为利刃,让井然早以为愈合了的伤口,又一次鲜血淋漓。

但莫名其妙的,近来他想起更多的的竟全是从前沈巍的好,他的不好……除了突然的离开,他还真没有什么不好的。

那些熠熠生辉的“好”,是鲜血一般的醒甜,一想起来就又甜,又痛。

沈巍向来是十分体贴的。你对他好一分,他竟对你好十分,清清冷冷的外表下一颗温软纯净的心,叫人忍不住怜惜与珍重。

井然记不起那场大雨中他离开时的背影,却总是记起很久以前某次大雨中,他非要背着自己的背影。

那时候井然刚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他热情而大胆,早早形成了自己的设计理念,不愿被校园束缚。

但他愿意被他的小巍束缚,所以工作室也就设在了大学城里。

他的小巍啊。

沈巍爱念书,依旧是个学生。从中文系本科毕业,留在本校硕博连读,由于在校期间一直兢兢业业,寡言却十分内秀,颇得老教授们的喜爱,在校园里也逐渐小有名气,研究生时便常常替教授代课,渐渐有不少女学生开始暗暗打听这位年轻的“沈老师”,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在教学楼,出现在食堂,出现在小花园……不过他出现在小花园的时候好像常常不止一个人……

工作之后的井然,变得异常忙碌,二十出头就做了工作室的老板,即便有过硬的专业素养,也依然要花大量的心思去“经营”一番事业。大学时代他就十分拼命,对得起“院草”称号的不仅是外表,更是硬实力。那时候还年纪轻,能让他随意折腾,可工作和学习太不同,他这人又十分好强,于是没日没夜的泡在工作室里,大杯大杯的冰美式喝水似的灌,时常连沈巍给他装好的便当都来不及打开,时日久了,最缠绵难治的胃病自然也找上了门。为此,傍晚时候体贴的心上人总是跑来检查他的饭盒,却时常气得戳在他桌子前瞪他。

井然觉得沈巍生气的样子特别稀奇。有时候竟想,要不要干脆有意不吃饭,气他一气。他总像如画的美人,温润似玉,喜怒不形于色,但井然瞧着他看似波澜不惊的眼睛,却知道那之中含的是岿然不动的深情。

工作室里的人各色各样,但沈巍和他们都不一样。他是那个最独特的“不一样”。

但他就是颇喜欢沈巍特别生气的样子。他会重重地推一下眼镜,镜片后的睫毛都气得微微发抖,温和的目光便得有些锐利,直戳着井然的咖啡杯,好像能立即把瓷杯击碎了似的。

“工作是工作,命是命,你不要命了吗?”

“命是你的,你要就行了。”

井然觉察到他的小巍是真长大了,声音变沉了许多。井然变声挺早,早忘了自己以前是个什么嗓音,但初认识沈巍的时候,他的声音分明还有些清润的稚嫩。

想着想着,井然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推门而入的秘书小姐一时间愣在了门口。

她平时见不到老板这么笑。人们口中称呼着老板不敢逾矩,即便井然还是个才二十四岁的青年,工作当中却颇有威严,灼灼的光芒使人不敢直视。

但此刻,秘书小姐发现,他原来才真的只有二十四岁。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噼啪的大颗雨点溅落在窗外的叶片上,可那个好像刚刚坠入爱河,傻傻笑着的男孩子,一点也没觉察到大雨将至。

“你笑什么。“ 沈巍绷着的嘴角不经意也跳了一下,”回家了,做饭给你吃。“

  井然看着沈巍撑开一把格子大伞的动作,眼里的笑意很深。

他自己从来不必记着带伞这件事。因为沈巍一定会带。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得意忘形,假如离了沈巍,要怎么活呢?

但那时候他觉得,反正沈巍也不会离开,得意就得意一点好了。

二人在雨中相携走着,井然没怎么吃东西,胃有些疼,不想说话,沈巍本身又话少,手中的伞轻轻倾向井然那一头,他不由得听见头顶的雨声变小了一点,偏头望着沈巍。

身边人像是感觉到了来自井然的凝视,白皙如玉的耳尖泛起一点点红。如雪地落红,美不胜收。

他怎么就和大学时候那会儿一样,被多看两眼就害羞呢,刚才不是还试图凶自己的吗?

沈巍突然停了下来。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井然虚虚搭在胃上的手,往背后一拉。

“嗯?“井然有点心虚,但依然笑盈盈地望着他。

“上来,我背你回去。“ 沈巍微微蹲下身子,耳尖依然红红的,但声音很是坚定。

“我哪有那么娇气?诶!”眼前人把伞往自己手里一塞,反着两手竟然不由分说地把井然直接摁在了背上背着就走。

雨刹那间泼了沈巍一脑袋,井然措手不及只能赶紧给他撑好伞。

“你……”

“你瘦了许多。”沈巍突然说,握着他膝弯的手紧了紧。

井然本来挣扎着要下来,感觉到膝弯那手掌的温度滚烫,直烫到心底,不由得停了挣扎。

“我只是没吃饭,有什么好背我的啊,让人看见了不好吧……”井然试图找点话说。

“你大学时候成天拉我去小花园怎么不说让人看见了不好?”

井然闻言狠狠揉了一把眼前人的柔软漆黑的发顶。呵!这还没过几年呢?他乖巧柔顺的小巍上哪里去了,这么会怼人了?!

“我那是……”

“别乱动了,你以前也背过我的,你忘了?”

井然愣了一下,努力在因为疼痛乱成一团线的脑子里努力翻找,好不容易才扯出一个小小的线头,线的那段攥在一个粘着面粉也看得出白皙的柔软手掌心里。

是初见的那一夜。

刚刚和自己交换了姓名的狼狈小猫,低头匆忙要走,月光下一拐一瘸的,说不出的可怜。

井然猜想他不仅被瓷盆砸了脚趾,恐怕没站起来又跌在地上那一下,又把脚崴了。远处依旧人声鼎沸,虽说院长的女儿发现他不见了以后开始觉得兴味索然,但毕竟是中秋晚会,大家还有自己的方式继续欢乐。

“你这伤得不轻,家在本地吗?要不回家休养几天吧,宿舍里也挺不方便的。”井然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就已经追了上去。

那沈巍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话,却走的越发快了,井然都能看见他脚疼得忍不住咬紧了后槽牙,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逃。

“在本地……但……也没有家。“

那个声音甚至有些虚弱,井然微微一怔。

“为什么?”他突然伸出手去,拉住了沈巍的胳膊。沈巍本就重心不稳,被他一拉,整个身子一晃,险些倾倒在井然身上。

他的脸上漾起大片红晕,眼神却莫名有些凄凉。

“没什么。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我一个人。”

夜里十点的月色,开始转凉。

井然觉得自己明白了那位看着与他关系很好的张学姐为什么要在中秋节带沈巍出来玩了。

沈巍抽了两下自己的手,没能抽出来,便只好任由他拉着自己的胳膊。他没有看井然,井然却分明感觉那双漆黑澄澈的眼睛里,氤氲了一层淡淡的水雾,湿湿润润。

“上来,我背你回宿舍。”没等神思恍惚的沈巍反应过来,井然已经把人扛在了背上,他灼热的温度烫着背上人的心口,教人周身都一下子暖了起来。

他可真轻啊。井然暗暗地想,听着背上人加快的心跳声,不知为何嘴角有些上扬。

他背着他,一路无话地在月色下行走。

“到啦!”井然微微侧头说道,可是背上的人没有回应。他微微一愣,没有立即把人丢下来。

脖颈那里有些湿湿热热的,是背上人均匀而轻浅的呼吸,柔顺的黑发紧紧贴着自己微卷的发梢,细边黑框眼镜歪歪斜斜得挂在脸上,晃了一路居然也没掉下来。井然整个右肩都蹭满了面粉,定睛一看,那只脏兮兮的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扣住了自己的肩膀,五指竟然还轻轻揪着自己松散了的衣襟。

我这背是有太平洋宽吗?这人居然睡着了。

“想什么呢?到家了。胃还疼吗?”

沈巍低沉醇厚的声音往记忆的湖泊里掷了一颗石子,惊起一圈涟漪。

“睡着了?“

沈巍见背上没有回应,于是没把人放下,动作轻柔地从口袋里缓缓掏出钥匙开门,忽然觉得颈侧一痒,湿润又温暖的触感瞬间令他本能地从脖颈红到了脸颊。

“你……”

“我没忘。”井然飞速印下一吻,随即抱紧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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